广州青年登山队99慕士塔格峰登山活动个人总结
一、关于组队问题
组队问题,首先是是否参加乌鲁木齐登山探险协会组织的联合队伍 (以下简称乌协联队)的问题。其它技术问题留 “三、未能成功登顶的原因” 一节中讨论。是否参加乌协联队,经历了一个”参加一单独组队–参加–单独 组队”的反复,尤其是最后一次决定单独组队是在7月3日,也就是乌协联队 第一批人出发的当天,这一做法给乌协联队的组织工作带来了麻烦,这一点 是必须承认的。这一决定当时是由本人提议,征询各位广州队成员后作出的。 主要基于以下考虑:
1.从发展广州青年登山活动的角度。今年的慕士塔格峰登山活动,一早就是 跟预备成立广州青年登山协会,及其相关的宣传、策划活动联系在一起的。 虽然这其中许多设想没能最后落实,但单独组队活动取得的经验和影响 对以后的发展仍显得更为有利。因此,随着计划中资金、人力、装备的变化 与反复,单独组队的可能性也随之反复变化。应该承认,这一行为有些自私。 但也并非一人一己之私。本人作为参加者,在这里以个人的名义,谨向乌协 联队再次表示歉意,希望组队问题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大的麻烦和损失。
2.对乌协联队的食品准备,以及计划中约十九人规模的协作及战术组织, 缺乏信心。这一点随着乌协联队的成功登顶显得根据不足。
3.单独组队的可能性:登顶的可能性我认为始终是有的,问题是事先对困难 估计不足。
二、关于雪鞋问题
雪鞋问题是本人个人问题,与广州青年登山队无关。7月3日,本人与乌协联队 王铁男队长通电话时,王铁男听说广州这边找人做了藤制雪鞋,要求我替他们 带去四双。最后我只带了两双。对于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我只能在 这里郑重地再次向王铁男队长及其登山队表示歉意。
唯一需要解释的,我确实没想到乌协联队一直在等我们带去的雪鞋用,否则我 无论如何不会只带两双。
三、关于垃圾问题
这次登山活动,本人(本队)在C2、C3都留下了垃圾–多余的食品。污染了 雪山环境,也在外国队中留下很坏的印象,罪过不小。希望广大登山者能 引以为戒。
四、未能成功登顶的原因
1.组队方面:
资金勉强没问题。装备中高山帐逢不充足,勉强够用, 但限制了战术安排的灵活性,人力(数量及能力)是最大的问题, 但这一点事先估计最为不足。总体上,存在成功的可能性但十分脆弱; 另外,如果决定单独组队,选择慕士塔格峰为今年的目标就不再必要, 也不够现实;
2.战术方面: 首先全队并没有统一的明确的目标,是首先保证队伍中有人能登顶, 还是自始至终力争全员登顶,这涉及到分组战术问题;
另外C1以上高山帐逢不足而且容积有限,只能实施两人一组的分次行动; 而同时因人力(数量及能力)有限,C1以上分成两组独立行动似乎也很困难; 诸如此类矛盾,使得整个登山过程战术组织不起来,而且没有后备力量, 一旦因伤病减员及天气不好一组人受挫之后就没有多少挽回的余地。 这也是前文称之为”脆弱”的原因;
3.个人方面:
(登山活动日程详见另文”活动摘要”)
① 7月24日下午四点钟到C1.5及7月25日因大雾滞留C1.5均过于保守, 如果当时三人在梁威下撤之前赶上C2,则以后事情发展可能会顺利一些;
② 8月1日在C2,原计划同上C3的瑞士队不上了,当时如不上C3,则可躲过 两天多的坏天气,但当时看不出天气一定变坏,这主要还是运气问题;
③ 8月3日,从C3下撤时,如果作再上一次的计划,保留C3,回C2休整, 则8月4日天气好转,可以有再争取一次的机会,主要是意志力和心态问题, 另外当时对天气是否好转也没把握;
本人以攀登雪山为业余爱好,经验有限,仍是初学者。本次以自封的队长身份 领队登山是第一次,活动过程中出现不少问题、缺点、错误。 尚祈各位朋友 不吝赐教。又,国内业余的民间的登山活动发展实在不易。诚望当事人和旁观者, 不计一人一事,一时一地的得失成败,着眼于长远,关心、支持有关协会, 组织的发展。
广州青年登山队99慕士塔格峰活动摘要
肖文
1.7月11日 全体成员乘8∶55班机由广州飞往乌鲁木齐下午约两点钟到达, 邹教练驾车往机场接至其家中,一行五人晚九点半卧铺车前往喀什
2.7月13日 中午抵喀什,住喀喇昆仑宾馆 下午往市场采购,补充食品
3.7月14日 乘车往204 当晚搭帐篷宿营
4.7月15日 雇三头骆驼上山,中午1时出发下午5时到达BC(4400M), 搭两顶帐篷:六角大帐篷(4人)及普通帐篷(4人)
5.7月16日 休整
6.7月17日 肖文、梁崴经3.5小时上至C1,建C1(5400M),搭一顶3人高山帐篷, 欧阳卉、刘海波经4小时行军至ABC以上
7.7月18日 休整(乌鲁木齐队当天首批一人登顶)
8.7月19日 全体运输至C1,(15人天食品,8gas,2帐篷,其中一黄色高山, 一普通),后者未用上
9.7月20日 肖文11时出发,下午6时至C2,建C2(6100M)搭一黄色高山帐篷 (2人),(4人天食品,3gas)。晚8时左右,梁崴、刘海波、 欧阳卉自C1回BC
10.7月21日 肖文12时从C2下撤,下午4时半回到BC梁崴、刘海波、欧阳卉约于 中午,从BC往C1运输(约24人天食品10gas,1普通帐篷。 所有高山食品,gas基本上上至C1)
11.7月22日 梁崴轻装上至C1.5(约5700M)借宿乌鲁木齐队帐篷(无人住) 下午,广州黄育斌至BC
12.7月23日 梁崴上至C2,黄育斌未至ABC即不支返BC,当晚不适下至204。 肖文上C1,带上黄育斌带来的蓝色高山帐(2人)及睡袋。
13.7月24日 肖文,刘海波,欧阳卉中午12时出发。下午4时至C1.5, 刘、欧住乌队帐篷(无人住)。肖文搭蓝色高山帐篷住。
14.7月25日 大雾,下午乌队两队员上至C1.5拆营,刘海波、欧阳卉随其下撤
15.7月26日 肖文拆C1.5蓝色高山帐篷,中午12时带往C2下午1时于5900M处 遇见下撤的梁崴,梁状态不好,两人一起下撤,回到C1.5处, 肖文重新搭起蓝色高山帐篷,然后同梁崴一起下至BC。
16.7月27日 乌鲁木齐队撤营,欧阳卉同梁崴往喀什看病
17.7月28日 休整
18.7月29日 肖文,刘海波下午2点出发,6点至C1。当晚欧阳卉自喀什返BC。
19.7月30日 肖文、刘海波,中午出发,约6个小时后上至C2,途中拆C1.5帐篷,并带上C2
20.7月31日 C2休整,搭起蓝色高山帐,并搬入,拆原C2的黄色高山帐,作建C3用。当晚有风雪
21.8月1日 肖文,刘海波中午11时顶风上C3,下午大雾下午约7时半于雾中 撤到一营址,建C3(约6700M)
22.8月2日 C3大雾,有风雪。邹教练下卡湖试电台
23.8月3日 雾渐散,肖文,刘海波中午自C3下撤至BC,沿途拆C2。 欧阳卉下午自BC上C1
24.8月4日 雇驴工上C1,欧阳卉拆C1返BC
25.8月5日 邹教练返BC
26.8月6日 撤BC,因往喀什路断,往塔什库尔干县。 梁崴自27日起一直滞留喀什,无法返队。
27.8月7日 欧阳卉往卡湖
28.8月8日 肖文、刘海波给邹教练过生日,从塔县邮局往广州邮寄登山队装备
29.8月9日 滞留塔县,往喀什路将通,欧阳卉从卡湖至喀什
30.8月10日 邹教练、肖文、刘海波乘车至喀什,登山队成员重新会合
31.8月11日 刘海波,欧阳卉约于晚上10时飞往乌鲁木齐
32.8月13日 邹教练,肖文,梁崴乘汽车往阿克苏,刘海波飞返广州
33.8月14日 抵阿克苏,铁路断,公路危险邹教练当晚乘座位车返乌鲁木齐
34.8月15日 肖文,染崴乘车往乌鲁木齐方向
35.8月16日 邹教练于中午抵乌鲁木齐肖文,梁崴下午于托克逊下车,随后乘车至吐鲁番
36.8月17日 欧阳卉飞返广州
37.8月18日 梁崴计划乘火车往兰州,转成都往昆明肖文乘车返乌鲁木齐
38.8月20日 肖文飞返广州
39.8月21日 登山队员与广州朋友们会聚
muztagata登山日记
前奏
去年去博格达时就知道乌鲁木齐市登山探险协会今年有攀登南疆的慕士塔格 峰的计划,一直和王铁男通email,他经常询问我的锻炼情况,我也向mh和gula 询问如何制订锻炼计划。
在北京出差的日子里,开始白天抽空就往酒店楼下的健身房跑,骑骑健身单 车,用用跑步机,后来工作忙了,晚上在健身房关门后,只好背着包跑楼梯。和 笨笨、WXH、中国病人等相约一起负重爬香山,那个周末,早早地起床,谁知正想 溜,却被上司抓住了,加班,那是我们西藏乐舞《珠穆朗玛》剧组公演前最后的 几天。
回广州时,几个周末都下雨,离开广州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艳阳高照,星期六 攀岩,退步了,以前可以上去的线路却不行了,以前不行的线路倒是上了一条, 太阳很厉害,人黑了一圈。星期天下午跑步,围着华工的湖,自从毕业后就没这 样跑过,800米一圈,勉强3圈下来,跑跑走走,天气很闷,跑完后嘴里几乎可以 喷火,热气直往头顶冲,脑袋都要炸开了似的,大热天跑步的感觉真不好受,长 发的zed脱了上衣,引起校园里一片恐慌,老太太、女学生们都为之侧目。
在北京,有时和他们通电话,得知团市委给了我们很大的支持,而且我们决 定单独组队了,虽然我一直主张加入乌市登协,后来又决定加入,乌市登协也将 出发日期提前了一星期,到7月3日,不知是否根据我们的建议,但在电话王铁男 后,出于食品和出发太早的考虑(7月3日我还在北京,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最后广州还是决定单独组队。
7月5日上午回到广州,接着就是拿赞助的款项,买9折机票,和青旅11号发的 团一起,购买食品,由于paul要上班,这项工作就由队长肖文、zed和我来承担, 肖文列好了食品的具体计划,精确到克,paul负责在香港Chamonix购买及借装备, 有好消息,chamonix借给我们一顶moss帐篷、两双雪鞋,还给了T恤、gore-tax帽 子和睡袋压缩袋(可惜我们的Ozark 1500克睡袋太大,装不进去)。
7.10
出发前的那天,大雨,大家吃完饯行饭后,我和肖文继续补充购买食品,然 后去他的住处将包装袋的尖角统统剪去,免得划破什么东西。他为把行动午餐和 早晚餐以不同颜色的塑料袋区分开,又冒雨下楼去买袋子。我妈妈急call我回家 晚饭,于是余下的工作由肖文继续完成。
晚上,CCTV5的体育大世界演了李致新、王勇峰的登查亚峰专辑,爸妈叫我去 看,这几天这两个名字已经为他们所熟悉,接着有攀岩的节目,还在其中看到了 丁丁,感觉这一年中关于登山攀岩的报道增加了许多,也许是关注的原因。幸好 他们没看到几天前梅里雪山又发现四具遗骸的新闻,在网上还有攀岩保护者被石 头砸死及著名跳伞者在一次冒险中撞悬崖身亡的消息。妈妈叫我收拾东西,我在 上网,于是她就开始生气,明白她其实只是借题发挥,不想我去登山而已,她说 明年不许去了,狡兔说别说我父母,就连他都担心,他又引用了“山在那里”那 个词,说不管登不登顶,都要回来呀,我开玩笑说不会私奔的,临走前,电话总 是特别多,一堆call,忙总是凑到一块的。
7.11
6:30起床,电话肖文,他一夜未睡,打包食品,zed收拾行装,也是一夜未眠。 7:45赶到机场,他们也刚下车,等了一会儿,未见青旅的团,一打听,得知他们 早已进去。托词说是青旅带行李的,掉了队,才得以将装备托运,8大件,160kg, 超重一倍,每人还有个随身的小包。
办登机手续,居然说4张票只有3个座位,有个人上不了飞机,paul找值班经理, 才拿到登机牌,虚惊一场,总算可以一起出发了,我们击掌庆贺。
飞机上有广播找人的,办登记手续的人都寻到飞机上了,连忙掏出登记牌,上面 全不是自己的名字,看看是否被叫到的人。
飞机起飞了,一边看着下面越来越小的城市,以及后来的云朵、雪山、河流、戈 壁沙漠、平原还有窗外耀眼的阳光,一边讨论需要在新疆继续采购的东西。肖文 画示意图告诉我们四个驮袋中的装备。
到机场后,有个年轻人冲上来就和paul握手,搞得我们面面相觑,莫名其妙,他 问paul是否香港来的,接着又问我们是否登山的,说邹教练在外面等,后来才知 道那是邹教练的儿子。
一出去,邹教练就迎上来握手。他的小车拉了我们的装备后就只能坐一个人了, 我们三个又打了一部的跟在后面,生怕丢了,一年后又到乌鲁木齐,只有些模糊 的记忆,后来又逐渐看到些熟悉的地方。
邹教练的太太张教练还记得我,刚到他家,大盘的哈密瓜就端上来了。
paul嗓子疼,吃完了瓜就去医院吊针,大家也趁机出去走,我打了几个电话,等 邹教练和肖文回来后,他们清点邹教练准备好要带的东西,我则先去天池国旅, 只见到哈力克,说阿丁带团上天池,7:30才回,哈那提刚追着几个香港人去了, 过了一年,还是老样子。接着到乌市登协,见到了刚从喀纳斯回来的老董和英刚, 老董还发着烧,然后我们就驱车回到邹教练家。老董说我们要自己登,搞得铁男 心里挺难受的,其实我也不好受。
英刚的jeep刚好帮我们把装备拉到车站,免得邹教练的小车多跑一趟。
谈好的车变卦了,150的车费涨到了180,只好换了部行李堆得顶天高的车,还要 装车费,英刚帮我们打发了,接着请我们吃拉条子。见到了去年一起登博格达玩 电台的老马,穿着制服,差点没认出来,聊起去年的事,挺愉快的。他让我帮他 好好照照慕士塔格,说这次没机会去了。
说是7点钟的车,等到快9点还没开。于是电话天池国旅,哈那提在,阿丁也回来 了,他说要过来看我,让他快些,但告诉错地点了,那时我们的车正在装,9点多 就出发了,我在最后一排的上铺还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阿丁,惟有回去时再见 了。(后来阿丁说他赶到拐角处,别人指着部正在转弯的车说刚刚开走。)
夕阳把车里的一切染得昏黄,很美。
晚上的风挺凉,铺盖又脏,穿上Gore-tax风衣。半夜却又热起来,据说到了托克 逊附近,大家都醒了,邹教练开始讲以前国家队登山的故事,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说要睡了吗?我和肖文连忙异口同声地回答在听着呢。
加油站的WC就在一堵墙后面。
停车我们就会下去切瓜吃,有个维族人过来说着什么,指指zed,又指指我,大概 说zed的长发像女孩子吧,还拿过paul的帽子和眼镜戴。
7.12
手很脏,虽然一早起来,却没有心情早餐,后悔怎么把酒精棉球放在了车顶的大 包里,10点多,车停了一个地方,有自来水,大家纷纷下去洗漱,我也不例外, 然后吃了两块瓜,被逼着陪邹教练喝了些啤酒
天气倒是挺凉爽,刚下过雨,天阴阴的,可车子老停,速度又慢,只有别的车超 过我们,zed录音时,我就发泄了我的不满。
过了轮台就开始有修路的地方,不时见到翻掉的车,还有两部车撞得很惨烈。 邹教练指着路边的一家小饭馆说那里的抓饭很好吃,只见招牌上写着抓饭王,害 得我们口水直流。
我时不时小睡一下,下午困得要死时,邹教练又开始讲登山的小道消息。后来肖 文、zed吹口琴,大家哼唱歌曲。
下午经过库车,民族气氛渐浓,半夜才经阿克苏。
7.13
以为很快会到喀什,坚持着没有早餐,谁知中午1点多才到。
之前在阿图什吃那里的特产无花果,卖无花果的都用小篮子提着,上面盖着无花 果的大叶子,2还是3块钱6个,用叶子包好,递上窗口来,黄黄的,曾被人误认为 是羊油包子,入口绵软,因为有树叶遮阴的缘故,很清凉,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似的,在大太阳下吃这种东西,真是一种享受。
邹教练的电台学生到车站接我们,要一个0.6才能把所有装备拉下。
他们帮我们联系了喀拉昆仑宾馆,有空调,20/床,换了个有卫生间的双人房给我, 50/床,晚上8点才有热水。
下午啃了火腿肠,又吃了些拉条子,就出去分头办事,那里4点才上班。paul又去 医院吊针,肖文和zed采购,我和邹教练去办边防证及买票,分头乘邹教练学生们 的两辆邮政三轮摩托车。
办边防证遇到些麻烦,我们在广州办好的可以用,邹教练却没有单位证明,女维 族武警建议我们到塔什库尔干(塔县)办事处,跑到那儿,班车刚开回来,几个 外国人正在车顶下东西,办事处却说他们早已停开这种证明了,只好跑到喀什登 山协会,找邹教练的老关系,见了些人,他们说边防局7点下班,那时还剩10几分 钟,也来不及多聊,赶到办证处,她们正要关窗户,终于及时赶到了。
中间还把票也买了,也不太顺利,14号的票只有一张了,又买了4张15号的。
站在边防局门口看里面的武警训练,站岗的维族小兵们神色紧张,老往我这边看, 腿也开始动了,大概正在为是否过来赶我而犹豫,小学生们经过门口停留,他们 也示意其快速通过,有个小兵的腰带还掉下来了,大兵过去帮他整好。
还去了其尼瓦克宾馆问国际班车的票价,几乎贵了一倍,其实后来听说只要是中 国人,甚至还会比汽车站便宜,因为汽车站只卖到终点塔县,而国际班车比较灵 活,可以只买到204。
回到宾馆不久,采购的也回来了,肖文又出去买水果,下午坐着三轮摩托,围喀 什几乎绕了2圈。在城里打的,也就是¥5/次。
dinner席间,邹教练两个电话,把明天去204的车也搞掂了,行李放在邮政车里, 我们本来准备坐闷罐子,但后来邹教练邮政局的老朋友又专门派了jeep。
为了山上的伙食和骆驼能便宜些,我们找到了正在喀什的主管这些的阿克陶县登 协会长,还见到了去年也登了博格达的胡峰岭教练,我做了一回PR,陪吃、陪酒、 陪舞、点烟,最后主任终于写了张条子,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骆驼还是 原价,山上的伙食130/天,说给我们优惠,却没有标明具体价钱。接着盛情邀请 我们去阿克陶,握手告别时,拉着不放。
一晚赶了两场,回到宾馆,已是晚上2点,家里的电话也打不了,洗了一半,热水 也没有了,我本来说冷水就不洗的,水冰冻,洗得头皮隐隐作痛。
大家都洗完已是4点了,我已快睡着,又坚持着爬起来洗衣服,4点半,终于能躺 下去了,有些腰疼,不知是否冷水的缘故。
7.14
8点邹教练来叫门,趁他们收拾东西之际,下楼赶在9点前的半价给家里打了个电 话,我妈说怎么还没进山呢。
paul已经坐班车走了,那天我们都穿Chamonix的黄T恤,戴gore-tax的红帽子。 邹教练跑邮局叫车去了,他的学生找来两部0.6,拉我们和行李,肖和zed坐第一 部车带了大部分行李刚走,邹教练就带着邮车和jeep过来了,仅差了几秒钟,走 岔了,也没叫住,把剩下的行李装上邮车,我们也去邮政局,还有一些不带的东 西就托付给邹教练的学生了,邹教练电台的蓄电池,还有为乌市登协从广州带来 的2双雪鞋,想着他们早已上山,可能用不着了(原来答应带4双的,行李打包时 实在装不下,而且雪鞋是找藤椅厂订做的,中间就用黄色打包带捆扎的,不结实, 倒是很便宜,12/双,zed去提货时一看不行,马上叫厂里改制了一双。)
到邮政局,见肖和zed已经正在往邮车上装行李了,东西又倒腾一次。
出发前,在南建司吃了美味的抓饭,才使我一直坚持到下午。
路上,我们的车超过了paul坐的班车,本想接他下来,又怕因为超载在检查站被 罚,于是作罢。
有些地方像西藏土林的风景,而且山是五彩的,路上有泥石流遗下的痕迹。过了 检查站开始有雪山了,很容易辨认,远远地看见山顶白云笼罩的一定是雪山,转 过弯,就可以看到雄伟的山体,白雪反射着太阳的光,公格尔、公格尔九别… 邹教练给我们指点着进山的路。路旁的湖边还有座沙山。
卡拉库里湖前正在修路,邹教练先下去问骆驼的价钱。 湖边有个外国旅游团正在照相,湖的颜色很漂亮,由碧蓝到深蓝。
餐厅里摆了几桌,邹教练把喀什登协叫我们带的条子和阿克陶登协主席给我们写 的条子一并给了他们,肖被那里的地图吸引住了,开始看等高线、冰川等。
为了等车方便,jeep开上了公路,我在车里写日记,zed在睡觉,肖跑上跑下几趟 后开始对GPS,邹教练说看到人正在登山,我想不知道是否乌市登协,拿望远镜看 了半天,只有些黑色的石头。邹教练说今天高山风很大,山顶阴云密布,湖水也 被吹得翻起了波浪,我接肖的长袖衣穿上。
邮车到了,他们3个先走,到苏巴什卸东西,我留下等paul。 仔细看了看muz,并不像别人描述的大馒头,还是挺高峻的,毕竟是7500多米的峰, 无雪的地方显得有些阴森。
等了好几个小时,司机饿了,但他不想在这儿吃,说没有熟人,于是把我们的馕 拿了出来。4点多,班车才慢悠悠地晃过来,从窗口和车门看,都没有paul,我以 为不是这部,后来一看车牌,再一想喀什到塔县每天只发一班车,和司机一商量, 决定追上去,把车截停,一打听,他们说和我一样帽子的小伙子在修路那儿就下 车了。回头,终于接上paul。他在接待站叫了吃的,估计饿坏了。
往204走,司机说不是只有4公里么,怎么走了5公里也没见,我有些发毛,但一路 也没经过岔道,于是叫司机继续开下去,终于看见路边zed的身影,特意敞开外套 露出里面的黄衣服,接paul时司机也叫我这样,我觉得不太雅观。
扎营的地方还要拐进去一些,有些老乡围在旁边看热闹。 他们说卸车时正在下雨,回望卡湖,云连着地,赶紧把帐篷搭起来,发现少了gas, 我们猜测是忘在邮车上了,正在架电台,就下起大雨来。之前登协的车还追过来, 查我们的登山证。
没有gas,没有热水,晚餐是馕,牛肉和卤蛋,还开了个总结会,进行批评和自我 批评,肖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zed说当时就觉得少了什么,可邮车司机说齐了, 还不让上车看。想着明天怎样截住邮车。
雨停了,先架电台,很冷,他们就赶我进帐篷加衣服,说我穿的太少,接着他们 也纷纷加衣服,肖说两个赤膊大汉跪在帐篷门口,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在举行什么 仪式呢。大家轮流为电台摇发电机,和喀什终于联系上时,才知道gas忘在那儿了。 邹教练说我们先上山,要么他回喀什,要么叫隔天的下班邮车带过来,他在204等。 晚上睡1500克ozark羽绒睡袋,热死了,老把手拿出来,邹教练就把我的手放回去。
7.15
一早驮工到了,说走,Muztag Ata,我们没起来,以为是附近的村民在拉客。
9、10点起床,天气一般,多云,周围的山顶都像戴着白帽子。他们说邮车已回去, 正好明天他们托邮车捎鸡蛋,我们把取gas等的任务也交给他们。
早餐是馕和西瓜,没有gas,只好吃冷食了。肖文打了水回来给我们洗漱,省得误 入河边淤泥。每个人背上自己的小包,御寒衣物和Gore-tax风衣、手套、水、干 粮和糖。正准备出发,吴新刚和胡杨也到了,他们到塔什库尔干休整,把他们的 行李也装上骆驼,后来得知本来他们想骑驴的,结果碰到我们,也没好意思。开 始吴新刚帮邹教练背包,后来换成了肖文。
走平路我和paul一马当先,过了山口就开始上坡,我问胡杨还有多远,心都凉了, 体力似乎不如去年,不过这里海拔也比博格达高。在大太阳下看着自己被晒黑, 上了坡我们就走近云下,挺舒服,可好景不长,过了河就开始下雨,手冷,把雪 杖给了zed,肖文把他的背包防雨罩给邹教练披上,就走得不见影子。
我和邹教练走了所谓的传统路线,先陡后平,邹教练说他们那是驮队路线,先平 后陡,反正高度一样。感觉到腿部力量的不足,出发时有些头疼,可能是昨晚热 得没睡好,走走反而好些了。和邹教练边走边聊天,上大坡气就不够用,邹教练 说宁慢不停,问要不要拉我,我说一个人按自己的节奏还好走些,路上喝了几次 水,吃了两块糖,看见坡下的paul和吴新刚老坐。
终于看见前面穿红衣服的肖文和zed了,他们在等我们,我们又等paul,再走走, 看见白色的帐篷顶,大本营到了。
周医生在铁皮房子前,和我紧紧地拥抱,说一年一见,踩在了我的脚上。 我们把邹教练的TNF帐篷和zed的Podia帐篷对接在一起,中间正好放食品等,TNF 睡觉,Podia放包,我的包享受特殊待遇,可以放进TNF。
刚扎好营地,那边叫,我就跑过去,周医生让我吃挂面,我那时头疼、恶心、想 吐,水也喝不下,结果给吴新刚喝掉了。周医生说了他。
吴新刚说要用我的冰爪,反正我也上不去,虽然是开玩笑,但也很不中听,胡杨 叫我别理他,周医生叫他别欺负女孩子,吴新刚说他哪儿敢欺负呢,那边3个哥们, 打架也打不过。周医生问我们原来不是和他们?怎么又跟了邹教练,我解释了一 下,拿回小东的冰镐就掉头走了,回到营地还是气鼓鼓的。
大本营的工作人员在洗头,还有外国人脱光了洗澡。我也洗了脚和袜子。 问金sir借了3罐gas,终于喝上热水了。
周医生过来要雪鞋,我们说今天可能带上来,她也扭头就走。 肖文过去解释雪鞋的事,他们还很客气地请他吃抓饭,接着周医生也过来解释说 已经批评吴新刚了,她说我应该记得去年在博格达他们是怎么帮助我的,我说毛 驴把我的登山鞋和冰爪驮上山还省得我背了,其实刚上来我主要是想见见mh的鞋 和andes的冰爪的影子,因为都不是我的东西,为此我还得名“天下第一借”。
吴新刚过来聊了会儿天。问我要不要和上面通话,听说雪太厚,他们建C3受阻。 我倒是想过去,但肖文制止了我,说今晚他们要讲雪鞋的事,我过去不方便。 我们的晚餐是酸奶麦片等,饭后果是小桃子。我觉得有些胀气。转了一圈找WC, 周医生指给我看,铁皮围成的四方地儿,没有顶。
奥地利的Christian对我们的电台很感兴趣,过来坐了好一会儿,接着他们的队医 Frido也拿着洗漱用品跑过来。他们有10个人,准备滑雪下来。 有个队登顶的5男1女下山了,大本营一片欢呼,喝啤酒庆祝。 有些穿着登山鞋、雪套就去吃饭的。 奥地利队在玩飞碟。
晚上zed早早睡下,paul的状况也不太好,我坚持到最后,看到了很好的晚霞,想 必明天天气一定很好。天黑了,新月,金星,肖文在外面游逛,说山上有亮光, 正在下山,好象是乌市登协的。
睡下去后头疼,肚子也疼,翻来覆去到半夜。
7.16
今天在大本营休整。
早晨帐篷外就满是克尔克孜的人声,但我们照样睡了个懒觉到9、10点。 起来后见奥地利队在玩抛球。头还有些隐隐作痛。
早餐很丰盛,海鲜汤料一包,发菜豆腐汤料半包,馕、牛肉、咸蛋、酸奶、羊奶 听见外面周医生在叫我,说你看谁来看你了,原来是穿着解放鞋的杨立群,他的 军靴好象和克尔克孜换东西了,请他坐进来,不一会儿就被周医生叫走了。 我们过去看了看,聊了一会儿,杨立群就被周医生叫去干活。 肖文叫我和他去洗碗,并让我记得搽上防晒油,等我搞好,他也洗完了。
下午杨立群和英国人去旁边的一块大岩石攀,我们去看,英国人干活时被自己用 冰镐砸伤了胳膊,只好待在大本营,听说常去乌市登协那儿蹭饭,他还带了两双 攀岩鞋,一双送给了给他膏药的杨立群。
杨说他在大本营也头疼,上了C1还头疼,到C1.5过渡营就没事了,下来又头疼。 我们把所有帐篷都支起来看,其实这项工作应该出发前在广州做的。 用黑塑料布垫在肖文的折叠水桶下,趁有太阳时洗了个头,洗到一半,太阳躲进 云里,风吹得手都僵了。
见山上有人下来,很慢地朝着乌市登协的方向去了,我和zed过去想看看有没什么 能帮忙的,结果他木然地从我们面前走过,我不确定他是否认识我,在北京就和 WXH吃过一两次饭。张教授的握手很有力,他们的营地被水淹了,zed帮陈君武抬 帐篷,陈说乌市登协的东西他吃不惯,而且人太多。
回到营地zed用酸奶拌小桃子,还有蜂蜜红茶,帮我用绳子把冰镐绑了一下。 肖文把两个帐篷及中间的东西整理得井井有条,并画了图,把羽绒裤也借给我。 明天上山行军适应,四人一组,肖文打头,zed押后。
邹教练认识帮我们送奶子的小孩的家人,他们邀请我们下山去他们家,为了明天 我们决定不下去了,小孩子专门上来说带我们下去,失望地走了。很不好意思。 下午过后状态不错,头也不疼了。 邹教练叫我只要能上去,千万别下来,也不知是否认真。
今天来了个队,似乎是斯洛文尼亚,搭帐篷时就在吵架,后来还有个电台爱好者 过来看,他也带了电台过来,可邹教练说是非法的,电台里说我们的东西已经托 邮车带过来了,但还没见着老乡或驴的影子。邹教练的电台又老是被干扰。 不知哪个外国队又在敲锅敲碗地唱歌,也许又有人登顶了。
晚餐:两包半发菜豆腐汤料及青瓜、胡萝卜、牛肉做汤,羊油炒青瓜胡萝卜,馕 和卤牛肉。 paul才发现他的瑞士军刀有锯子,就像我第一晚不知道Ozark睡袋也可以从下面拉 开,热得要死。 西班牙队在饭堂前唱歌欢迎登顶的队员,还扔帽子、可乐罐什么的。 晚霞很好,外国队员纷纷跑到我们前面的小山头上照相。
胡杨把我的冰爪送过来了,脸色铁青,还有黑眼圈,看样子状态很不好,他到了 ABC,说因为没有睡袋要下来,他说我的鞋在C1吴新刚的驮袋里,杨立群说下来时 没留意,吴新刚的驮袋似乎被扔在帐篷外的雪里,里面好象没东西。
天黑前正在收拾东西,看见两个克尔克孜背着东西,心想这么晚还有人上来,看 见鲜红的南航袋子,激动地叫大家我们的东西到了。 和肖文一起把雪鞋送过去,他说衣服穿的少先回去了,我在他们的炊事帐篷里赖 了一会儿,后来paul和zed也过来了,一起站在外面讲话,paul说陈君武比起他在 白云机场见到的残了很多。乌市登协的队员说叫陈干活时就装傻,不过他的国语 确实差劲,也许是真听不懂,他们的关系似乎没我们去年融洽了。
回到帐篷用头灯写日记怕影响大家休息,还是去年好,杨立群也写日记的,12点 左右了,隔壁帐篷的肖文和zed还在商量食谱和战术。
抛块砖 :-)
mudplayer
09:24:13 9月06日
我个人觉得,广州队有两个地方值得商榷
1。从BC到ABC运物资,没有雇毛驴,全靠人背
所有的物资都靠人背到ABC,这太耗体力了。清华队的登山报告里专门提到 了雇毛驴的重要性。笨笨也向广州队提到了这一点,可惜他们没采纳。他们说是 没钱,不过一公斤4元的价格,相信他们能承担。
2。C1.5
c1.5在5700米处,慕峰的常规登山路线中是没有这个营地的。我们建1.5, 是迫不得已,当时雪太深,建营的5人走了7小时才从5400米的C1走到5700米 处。等广州队来时,已经连续好几个晴天,c1到c2间的路已比较好走,C1.5已 完全没必要,事实上我们后来都没用C1.5,直接从c1到c2。 广州队在c1.5上建了两次营,耗费的时间和体力,有些不值。
好问题 !
PAUL-L
23:55:08 9月06日
谢谢MUDPLAYER意见 !
yr1) 是否用驴子,具体看每个队每个人的情况而定,实际第一次行军,已有 部分物资上到C1,第二次大家商量结果还是决定走上去,也是为了取得 较佳的适应性,另一方面我们计划中休息的时间也很宽裕。所以我们很 放心去走。
相反,我认为决定体力的是对行军节奏,和步伐的控制,回看4次从BC 到C1的经历,对比起来尤为明显。
负重方面,我觉得并无过分,相反外国队又是背囊又是雪板,当然大家 也问过他们包里面有什么东西,答案另我们有点惊讶,他们把CD PLAYER F***OURATE BOOK,口琴都统统背上去, 而这些我们最多只留在C1的。 当然我们也作了最坏打算的,呵呵,在我们出发之前已经有驴队上山 实在不行的话就计划等驴子回来帮我们运上去。
yr2) 当天走到C1。5就开始下雪,大雾,而且能见度很低 大家索性就节省体力在1。5了 :-P
再多些细节就好了
-mh
13:14:39 9月06日
关于组队的形式,不知你们的"广州青年登山队"有多正式.是打算作成 有严密的组织还是几个人为了某一个项目在一起共同短期合作一翻,然后 各奔东西?
组队...
"有些自私。但也并非一人一己之私",呵呵,赞赏你的坦诚,这是互相沟通 的基础,比把意见憋在肚子里强百倍.不客气的说"并非一人一己之私"也不好 多少.说白了是不是"一队之私"?如果你们认为这是可以接受的,以后谁还和 你们在信用基础上合作?
关于污染环境,能具体说说怎么才能有助于减少或避免这样的事情就好了. "是首先保证队伍中有人能登顶,还是自始至终力争全员登顶"是个好问题. 组队前就应该说清楚,而且如登山过程中作出的其他选择一样,必须是自愿 的.以把某几个人送上顶为目标,把其他人预定为支援队员的做法是有的,这 是传统战役式的登山方法.那些"搬运工"一般是自愿参加,希望在实践中学 习的.这在日本山岳社的大型活动中很常见.但这经常压制"次级"(姑且这 么称呼)队员能动性,他们真能学到多少东西令人怀疑.比较公平的做法恐怕 是技术好的队员(优先上顶的)有明确义务给次级队员指道讲解,并一起讨论 战术.当然如果水平接近还是争取所有人上顶好,现代登山技术允许小队伍登 困难的山,这给组队带来很大灵活性.
战术方面…
关于在山上组织协调人力,我个人也没什么经验,因为我不喜欢组织,习惯于 与两三个同伴"阿尔卑斯"式登山.不过我也希望多看看组织方面的经验之谈. 读北大山鹰,乌鲁木齐登协以及国外的登山报道会有很大帮助.我的印象是你 们对什么行得通什么行不通好象在上山前没有什么把握.这恐怕与你们在集训 和练兵上下的功夫不够有关.你们作为一个队以前好象完全没有集训过.在器 材上带去不少以前没用过的东西.建议你们做些多天穿越式的活动,选些小点 的山练习.避免不远千里去学野外活动基本技术和知识.步子迈得小点稳点. 前面说到"问题是事先对困难估计不足".据我了解全队好象只有一个曾经参 加过一些登山谋划的.我看问题恐怕不是事先对具体登山困难估计不足,是不 清楚什么问题是"可解"的.当然在实践中学习是对的,不过我看付出的代价 和能学到的东西比高了些.
个人方面...
需要细节.
日程:需要细节(负重多少,各人状态等)才好说.我同意MUD说的你们上山上 得好象快了些.但你们队人少,有人员出问题后的确不好解决.8/3下撤的原因 有哪些?
不知是否有更详细的报告.这篇有些笼统,有不少结论但没有给出支持的事实. 对你们可能是有用的备忘录,但给外人读就要给出更多背景消息和细节.写 详细的报道也是自己反思的过程.队员个人的有细节的报道是很有价值的.就 是没长篇大论,只写最有印象的几断也行.
活动结束后每个队员可以给其他所有队员写评语. 着眼于长远是当然的.
我来说一下
vega-x
02:10:33 9月07日
1、我们肯定不是只为了这个项目的短期合作
2、组队:肖文几乎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我们这样反复是不好, 不过我认为下次可以改进,大家都是朋友,王铁男似乎也并没有怎么介 怀,还一直问我肖文的下落,想和他吃饭来着
3、污染:除了C3的垃圾掩埋,肖文和paul把C2的,我在驮工的协助下把C1 的都背下了大本营,肖文和paul在C2把一些食品放在了外国队的帐篷前
4、战术不明确应该是这回没有登顶的原因之一,我是不愿意做搬运工的, 但我的体力和他们还没有那么接近,肖文倾向于阿尔卑斯,但我似乎还 没有那个实力。我们以前一起攀过岩,但帐篷在去之前没集体看过,各 带各的,我的雪杖和安全带、铁锁也是去之前才买的。这回在登山方面 似乎真没什么可写的,有的只是和人的交往。
5、个人细节:我的详见登山日记,我认为其实我们上的不快,不过第一次 从BC上C1负重似乎过多。8/3下撤的原因得让肖文和paul总结。
Re:
-mh
03:17:20 9月07日
组队:我的原话:"如果你们认为这是可以接受的,以后谁还和你们在信用基础上 合作?"无则加勉!
污染:把一些食品放在其他队账篷前争得他们同意了么?
我记得你在上山前工作太忙没什么训练.我看这次登山没什么结果是你把工 作放在登山之上的自然结果.我不是说你作的不对,你的选择当然由你作. 我只是说说出秤的两边是什么.对于我个人,工作是流水的兵.登山时的 高兴才是真实的. 还是希望看到你的报告.山野论坛不只是登山技术论坛.
别人不介意就处之泰然了?
mudplayer
11:42:08 9月07日
王铁男心胸宽广, 好交朋友, 既然登了顶, 就一切都好说了. 本来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但我一来觉得王铁男太不容易, 二来 看不惯你们满不在乎的态度, 所以仍不住要说几句.
且不说mh提到的你们的信用问题, 单说乌鲁木齐这边, 他们明 年再组织活动时,该不该向队员预收定金? 这是笨笨向他们提议的, 在我们看来理所当然该收, 但在他们看来却有些难为情, 若不收吧, 今年你们的行为已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和损失, 谁能保证明年不出第二 个广州队?
Re: Re:
paul-l
23:54:04 9月07日
yr1)credit
我认为答应带雪鞋没有带的确是个CREDIT问题 同时我们也没有料到URUMQI十多个人连一对鞋也没有准备 另外,我队什么时候上山URUMQI也是不知道的,而URUMQI是已经上山; 大家在时间上也没有事先达成默契, 而WTN告诉我们当初他们也会用网球拍 自制雪鞋, 而后来在山上也没有看见过。
另一方面我认为答应带雪鞋也是有问题的,因为我们对设计/受力都没有 经验,也有尝试的意味,好在最后谁都没有真正依靠我们的鞋–受力情况太差 ;) 但是我们也见识了好的藤鞋。
组队方面,主要是受制于兄弟单位,对自身团体发展以及对URUMQI后勤 保障的考虑,而参加URUMQI就纯粹属于个人行为,我想没有去之前也不存在 任何的约束力吧。
YR2)说起食品也是莫名其妙的,上到C2老外就拿着一些“CHINESE FOOD” 过来塞给我们说是在雪地里发现的,当然我们是自己自足的,所以临走的时候 就还给人家了(也是没有力气带这些垃圾)
垃圾方面,就掩埋和所听闻的扔到冰裂缝里的做法来讲也是比较过分的, 最好的方法是带个滑翔伞,和所有辎重一起飞下山来,哈哈
明确写下来
-mh
02:41:08 9月08日
雪鞋...看来你们和乌队间没联系好.以后最好把什么都写下来. 你要是有兴趣最好可以看看MSR的注塑雪鞋,便宜耐久.藤鞋只是看 着好.中国雪鞋应该是有实用市场的.雪鞋不只是愉乐用品.
约束力的问题要看在你们变动计划前,对方按你们的要求(明确的或 隐含的)是否付出了劳动.具体事都一两句说不清,但如果有理解问题, 再次建议把合作意向明确写下来.心有灵犀的"默契"是在长期 合作之后才可以指望的.约束力是是道义上的.
具体组队上的问题我看是你们当断不断的结果.出发前两星期就应该 作出选择,不再变化,好坏就是它了.把精力转移到其他问题上. 你们要是没接受那些食物,"还"回去也无所谓.把排泄物扔进 冰裂缝是没办法的办法,比掩埋好些.基本成了常规.因为这些东 西不容易带下来.但它们终归会备冰川带下来污染环境.
有人用滑翔伞下过MUZ了吗?应该可行(不是为运TRASH).
re
vega-x
02:47:50 9月08日
关于组队,我无话可说,paul已经讲了很多,有则改之吧,事后也只能这样了 污染:那chinese food是paul他们上去之前就有的
训练:有,但是不系统,我不是工作狂,但是为了登山,总不能不工作呀,每天 只是锻炼,我认为工作只是为了挣钱,够登山攀岩旅行等爱好花就行了
Re:
vega-x
03:05:23 9月08日
我想组队的事变来变去是我们的不好,去之前很多的事情也在变化之中,比如我 们的队员,赞助问题,那时我还在北京 8月5号我们看见一名瑞士队员从C1滑翔下来,背着他的大包,穿着滑雪板,落地 很稳,就在乌市登协BC原址上
不要出现信任危机
mudplayer
16:36:25 9月08日
在山上,大家都可把装备、食品放心地留在帐篷里,不用担心会被 其他登山者偷窃。我们也可很自然地借住一晚其他队的空帐篷,因为我们 不会给他们造成麻烦,他们也不会有意见。这一切,都建立在相互信任的 基础上。若在雪山上登山者间还互相提防,真是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情况, 大家都背着帐篷冲顶?这次北大女子登山队的装备被盗,也不知会对以后 登雪宝顶的人造成什么影响。
我想明年乌鲁木齐也不会收定金的,他们重人情,更信任每一个登山 者。vega我们很清除你当时的处境,知道你夹在中间难做人,但你有没有 想过,在你们给别人带来麻烦时你们也在消耗自己的信用,这对你们建队 的长远规划有害无益。清华和北大为何一直在各拉丹东的事上纠缠不清, 就因为双方已无法相互信任了。
呵呵,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们广州队能更好更快的发展。
Re:
vega-x
03:19:32 9月09日
即使我们单独组队,在雪山上似乎我们之间也并没有相互提防吧 唉,没想到这次单独组队影响会这么恶劣 知道你出于一片好心,希望以后大家都能更快更好的发展
确实相互不信任过:
mudplayer
10:53:25 9月09日
我们说, 你的高山靴在ABC, 没人用, 你开始显然不相信. 事实上, 开始吴新刚确实想用 你的靴子, 但他在大本营试了试, 太小, 没法穿.
你们刚上山时, 队长过去拜访, 发现你们没带煤气罐和高压锅, 很惊奇, 问你们大本营 的伙食怎么解决. 周教练神秘兮兮地说你们有特殊食品. 呵呵, 后来的情况你也是知道 的, 煤气罐和高压锅很重要.
我们这边也不是说都是正人君子, 听说你们把雪鞋留在了喀什, 全队山上山下一块破口 大骂. 本来队长想让当天下撤的人把你的高山靴从ABC带下BC, 但谁也不愿意. 这些都是事实, 只不过随着雪鞋问题的解决, 前两批队员的成功登顶, 队长下山后 两队关系迅速改善. 这中间有两人很重要, 一是队长, 他不计前嫌, 我们成功后就全力 帮助你们, 把自己的高山靴也留给了粱崴; 二就是你, 你在中间起了很好的沟通作用. 但有时我也忍不住想, 假如我们没买到那三双鞋, 结果没能登顶, 而你们却因为有雪鞋 登顶了, 那两队间的关系会成什么样?
Re:
vega-x
18:40:46 9月09日
因为那靴子是mh借给我的,到BC后见不到靴子,是挺着急的,担心靴子被穿 上了山,我不知哪天才能拿到,怕会影响登山
邹教练有时就爱神秘兮兮的,幸好我们队小,用gas也还可以 赌气闹情绪都是正常的,窃以为和是否正人君子扯不上关系 王队长是很好,让我们用你们的帐篷等等,其实笨笨、病人、陈君武、杨立 群等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那天,安排明确后,知道那两天我们不会上山,梁崴就给了一双雪鞋笨笨, 不过他没有穿,一直背到了C2 如果按你最后的设想,结果可能会很糟 :(
Re: 王铁南,乌市登协山友,MH 请进 !
博格达
01:36:11 9月09日
这次广东方面单独组队也无可非议,我觉得只要对民间登山运动发 展有利,就去做,也没什么可道歉的。这次活动我们策划了很长时 间,广东队的反复对我们组织活动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一、 关于出发日期。原计划七月十日出发,后来采纳了广东队的 意见,七月三日踏上的征程。事后来看,这意见对登顶是十分有利 的。因为今年新疆南疆的气候多变,雨水很大,八月份以后慕士塔 格天天下雪,登顶十分困难,通往喀什的道路也被洪水冲断,很多 队都滞留在山上,八月十号以后道路才通车。
二、 人员减少经费吃紧。我们开始组队考虑二十人左右的规模,每 人交2500元,经费比较宽裕,我们在准备的期间就购买了氧气瓶, 氧力得制氧机,9个进口雪锥,还租用了三支氧气瓶。事先通过喀什 六运司总经理关系包了一辆中型卧铺车,租费为4000元,临出发的 前一天,广东队的突然决定使我们很被动,考虑到经费问题,我们 退掉了卧铺车,通过关系用2500元租了一俩EVC小车,这使喀什六运 司很不高兴,因为卧铺车是专程调来的,这给喀什六动司造成了一 定的损失,也给我们以后工作的开展也埋下了不利伏笔。到喀什后, 我们专程拜访了六运司总经理,当面道歉,说了不少好话,还好, 他很理解我们的苦衷,信守诺言,免费给我们提供了从喀什到苏巴 什的接送车辆。因我们从乌鲁木齐到喀什的车很小,坐上去十分拥 挤,使大家旅途非常艰辛,在此表示歉意。这次活动广东队的退出 使我们经费十分吃紧,出发前张大姐厚着脸皮,利用工作的关系从 南湖集团要了一万元的赞助费,这才使我们心里有了底,避免了因 经费短缺造成的尴尬局面。
三、 所带的食品和燃料的过多造成了一些浪费。开始我们按十五 人购买了食品和30个瓦斯罐,提前送到了喀什,出发前几天得知广 东队要参加我们的活动,又买了四人的食品和10个罐,又百经周 折托人运往喀什,这物品钱到不多,但是给工作添了很多麻烦。
四、 事先对雪鞋的重要性估计不足。按计划我们自己要做雪鞋, 但也由于手人较少也没顾上,只是在出发前一天通过电话托广东队 代订了4双。当第一组在建C2营地受阻时,全队上下十分着急,这 时广东队到达大本营,我们立刻派队医去广东地营地取我们订购的 四双雪鞋,可一听雪鞋只带了两双,而且还放在喀什,而广东队的 雪鞋则带了上来,队医开口借也遭到拒绝。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 都很恼火,一些队员说了一些气话,再次向广东队表示道歉。后来 在新疆登山协会金英杰主任的帮助下,用300美元从西班牙队手中 了三付洋雪鞋,解决了燃眉之急。后来听金主任说,8月份后雪鞋 涨到了150美元。
五、 就本人看来,这次活动广东队有可能与我们协调行动,对外打 广东青年登山队的旗号,登山活动统一指挥,这样发挥集体的智慧 和力量,登顶的机会要大得多,广东队在集体装备上也可以省去不 少事。
总之我们都是民间团体,对组织这样大型登山活动都缺乏经验,都 将在挫折中吸取经验教训,在探索中发展壮大自己。将来我们还有 许多机会与广东队合作,因为都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Re:
vega-x
04:04:02 9月09日
老王,再次对我们的反复所造成的损失道歉,虽然马后炮意义不大 那时我在北京,没想到会有那么大影响,也许年轻人考虑问题有些不周
1、出发日期,他们建议10日,于是我写信向您转告,但没想到会被采纳,结果 3号我还在北京,唉
2、20人的规模把我们吓坏了,虽然我喜欢人多热闹,租车的事情我不知道,非 常非常的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了麻烦,而且辛苦了大家,并使张大姐为难, 还有食品问题给你们工作造成的麻烦,再次再次道歉
3、雪鞋:我们的雪鞋都是从香港借来的,我们也和周医生解释过,而且我的冰 爪和登山鞋听说被你们背上了山,当时挺着急,吴新刚又开玩笑说要借用, 我有些赌气
4、如果这次和乌市登协共登muz,也许会上的更高,我们也许会有人登顶,不过 事后说这些也没用了,希望下次有机会合作,再做王队长的队员
抱歉,我看你还是不明白
-mh
06:56:06 9月09日
马后炮的意义...如果分析问题叫作马后炮的话,那我认为马后炮有重要意义. 真正问题是,你们在这次登山过程中到底学到了什么?你们是否能用学到的东西指 导以后的行动,避免类似的错误?所有这些贴子,甚至在一定意义上这个论坛的 意义是分析以往的经验教训来指导以后的行动.
希望你在说”说这些也没用了”的时候不仅仅意味想下次干脆就别单独组队了(看 你回复MUD的”不要出现信任危机”好象也有这个意思).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 这次可真的是没学到什么.单独组队有单独组队的好处,它有助于避免一个队指挥失 误导致所有人失败.而且有一定竞争的环境有助于整体水平发展.我只是希望你们 仔细分析每个问题,并设想再作一遍应该怎么作(以为明白但写不出经常就是没明 白的表现)
我很希望你们能成长为有实力的登山队.广东在信息,观念,资金等方面有 自己的优势,而且广东人有不怕出去闯荡的传统.
我很高兴看到大家肯在这里直接讨论不太愉快的事.这比把猜疑存在心里, 埋下缺乏根据的怨恨的种子要好的多.MUD在"不要出现信任危机"说得很好. 只要大家就事论事就好说.
如果我对你说的话理解有错误那我道歉.但请指出.
您似乎有些误解
vega-x
18:57:45 9月09日
我的意思是,道歉是马后炮,对已经造成的损失于事无补,但希望对方能接 受,分析问题当然是很有必要的
我想我们这次在组织方面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的,有了这次的教训,希望下 次不会重蹈覆辙
我们并没有考虑下次不单独组队,但这次也许真的不应该,4个人太少,小 队伍脆弱,水平参差,帐篷又不够等等,食品方面准备得还充分 希望我们能够健康成长,登山运动在广东这边的发展前景应该是广阔的 很感谢WXH的率真,还有mh bro.的指点
雪锥氧气瓶雪鞋和写下来
-mh
01:24:28 9月10日
雪锥可以自己做的.氧气瓶是登山传用的还是普通医院用的那种?
买新的MSR的雪鞋也就在$100左右.这种工程塑料雪鞋简单实用,几乎不会损坏. http://rei.com/cgi-bin/ncommerce3/ProductDisplay?prrfnbr=6759&prmenbr=8000 雪鞋自己可以做,但做可靠耐久的不容易.冬季走到遥远雪深的地方后雪鞋坏了 是致命的.
我还是建议以后把明确的分工写下来.把承诺停留在脑子里和口头上容易 出差错.虽然开始时有表面的人情感,但一但出差错就不容易说清,造成误解. 当然不一定要真是签合同那样,但人多事杂时列出明确的清单,一方一份, 会避免很多麻烦.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好象这次出发时间,物资和雪鞋购买都有这个问题.
1999年慕士塔格峰登山报告详细内容:
独行马报告
独行马报告山友评论
杨立志报告
mudplayer报告
中国病人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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