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技术——1999年慕士塔格峰——独行马登山报告山友评论

  2020年12月21日    1,067 次浏览

Re: Re: Re: 老马请进
独行马 16:06:37 9月04日
一是难度不大,C3以上雪面坡度在四十以下。二是到C3以后各人体力已有明显区别,比如我和杨立志比我差一些,我和MUD比要强一些,这样双方会造成相互拖累,结组发挥最好的是陈骏池和姚伟伦,登顶时间也相差了半小时。笨笨如果是和我结组上,登顶没有问题,一个人上对他心理压力大了一些,这也是不结组的弊病之一。

陈骏池的计划
-mh 05:51:47 9月11日
我按你说的划了张图,看来案计划三个组基本没有接触,每组行动方式是一样的,只是出发时间不同,这个计划出发点好象是让A,B,C组 采用流水线方式,目的是不在营地上冲突.这是一个简单化的"初步方案" 式的计划.
一个问题是刚开始适应时很难看出谁以后体力会好,固定各组人员不合实际. 因为没有在高低营地间上下的适应过程,所有队员是不是都能跟上这个 "流水线"是一个很大问题.从后来的结果看,除杨立志没人能这样一天 一个营地地上山(他也是消耗到极点才能那样作的).如果ABC组有人掉队那必然会影响下边的组,其中问题最大的是A组拆掉C2时必须没有想停留一天的队员, 否则把他单人留下来就太危险(B组未必能上来,他又没了账篷).海拔高时个人经常需要有上下的选择.
另外,从工作量上,A要建C1以上所有营地,B要建C2,C组不建营地.但拆营的任务完全在最弱的C组,C可能都上不了C2,那C2,C3就没人拆了. 实际从工作量上看各组差距并不很大.C的休息条件最好.
所以在这个方案的基础上,能不能这么改进:A离开C2时轻装只带账篷,把其他物资留在C2,建完C3后回到C2与上来的B会合重新组队,感到马上能上的第二天上C3, 其他的再在C2住一晚上.这时三个营地已经都建好,组队就没有挑选建营人员的问题了.C组应该有强队员,因为他们不用建营,他可以进行扫尾和协调工作. 要注意的是别让太多人到了同一营地.在山上你们一般知道上边营地都有谁吗? 希望看到你们当时在山上的人的意见

Re: 陈骏池的计划
独行马 21:26:32 9月11日
如你所言,当时根本没有考虑拆营的问题,一切以登顶为目的,加上通讯不畅造成上下协调无效,这也是我在山上呆了十三天的主要原因, 在我送杨立志下撤到C2后,在C2等待的两天中才与张教授商议拆营的问题,到C3后张教授和MUD相继下撤,幸好笨笨主动上来拆营,否则我一个人只能放弃C3而下撤,最多按博格达的意思带走最值钱的物品 ,象帐篷等物都在放弃之列。最后我俩除自己的装备外,带下三个睡袋、两付踏雪板和一个帐篷,放弃了一个锅、一付进口踏雪板、雪铲 、食品和垃圾,这也造成对雪峰的污染,但我俩已经尽力了。我在送杨立志下撤C2后未能及时再上C3,主要是C3的人员未返回下撤,我在等两天后同张教授、MUD上到C3时,仍有两人不下撤,造成五人一个双人帐篷的事实,由于王海角的问题,我们连水都无法烧,饿着肚子第二天当然无法登顶,造成C3的又一天滞留,也造成张教授失去冲顶一搏的机会。我在MUD所说的分组会之前的精英会上就谈到特殊情况如天气滞留等问题,但为顾全大局我在C3(建C3那次)未冲顶就主动送杨立志下撤,而别人的滞留却造成我在山上多呆了四天。
这个计划可以说适合A组人员阿尔卑斯式登山,并自己拆营。其中C组 基本是老弱病残,根本未考虑登顶,在精英会上我曾提出笨笨的体力很好,是因为陪病人下山才误排在C组,但因为无法用他替下B组的另一人,只好看该决定公布后大家的反应。
总的说来,该计划是在原无登山计划的情况下的还算有效的措施,而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六千二以上的经历,要组织好一群乌合之众也极为不宜。(精英会人员是:张教授、杨立群、周岚大夫、陈骏池、姚伟伦和我,后三人有六千米经历。)

Re: 1999慕士塔格峰登山报告
独行马 22:19:01 10月10日
我在第二稿的修改意见中就提到是25日拆C1.5和C1营地,而总结中还是将25日以后全部记错延后一天。问题的最后一条加的没什么道理,建C1.5是在特殊情况下作出的,此处是一谷地,除靠北较近有一处五至六米高、四五十度的冰坡外,其它坡都 较远,坡度也最多六十度,出现滑坡、雪崩的可能性不大,据金英杰指导事先说, 已知的慕士塔格登山史上还未出现过雪崩,因为人们常走的这个坡坡度缓,构不成雪崩,而地震、山崩等是城市和村庄也躲不过的自然灾害,用作假设似乎勉强。在 第一、二稿中将建C1.5营地看作是本次登山活动中较重要的贡献,几乎所有队员包括广州队员都受益于它,而正式稿却成了出现的问题。建C1.5营的是我和杨立群, 而不是杨立志,此点也未能改过来。

Re: Re: 1999慕士塔格峰登山报告
博格达 23:56:34 10月10日
25日你最后一个返回营地,当天张教授给你炖羊肉吃,我们第二天才开始撤营,28日离开大本营,登山整整20天,你再问问其他人。 关于C1.5是根据大家的意见家上去的,营地发挥了很大作用,但不等于安全,事后从新疆登协了解到,外国队对我们设C1.5也有类似的看法,他们说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在那扎营,在四面环包的谷底扎营是登山的一忌。

北京队员王磊比较年轻,看到此次险情后,信心产生动摇,当即决定下撤
woodhead 15:38:46 10月11日
不是信心产生动摇,而是害怕了,不用客气。呵呵 当天帐篷是杨立志背的,我背的是我们两个人的食品。 下逃的时候把其中一份食品交给了杨,另一份留在了C2. 在第一次上C2的时候C1.5功不可没,当时胆子比较小,对那个高度有恐惧感。后来自己上的那次,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就敢往上走了。

Re:博格达
独行马 16:37:23 10月11日
25日拆C1.5和C1,陈骏池和杨立群在C1见到我,在对讲机里还象你汇报我的情况, 而后我等了许久,拆C1的人没有上来,我开始下撤,在ABC遇到汤老师,再往下遇到王昕昊和驴工们,当天VEGA和PURL也同陈骏池一起下山,26日全队休整,27日 回喀什等等。我想记笔记的人一定记得,张教授不应该弄错,他一向笔记记得是最清楚。这谈不上什么错误,我只是实事求是。至于C1.5建营一事,我只是认为前两稿和正式稿正好相反,有些诧异。当时我们几个人商量建C1.5,主要考虑金指导 关于慕士塔格坡缓的特殊性,营地南侧才是谷地中线,只有营地西侧前面提到的冰坡可能造成威胁,但其高度和坡度可能吗?
我把日记的最后部分发给你和张教授,也许有用。

六一儿童节你去哪快乐去了?
-mh 04:41:30 10月12日
那天怎么找你也找不到.晚上在罗格因和古拉晓东小明他们说了半宿的冰川行进救护.虽然是临阵磨枪,大部分细节可能不会在初学者脑子里留下来, 但多少会给脑子里垫点底,精神上有些准备.
掉冰缝里后再给拉上来是常有的事.冰川上不用绳子或滑雪板太冒险(不用动力绳,六七毫米粗就够)
至于上C2的恐惧,大家不拉开可能会好些.

Re: 六一儿童节你去哪快乐去了?
独行马 14:35:34 10月12日
由于我们第一批冲击C2结组不利影响较大,而雪厚、坡缓不可能造成滑坠,而常驻基地的金英杰指导也表示中外各队基本不用结组(当然人家穿有滑雪板或踏雪板),所以此后队员们也都散兵作战,把绳索与安全带等都放在了C1或C1.5。但后来我下山时由于山下化雪,C1.5以下无雪成为冰坡,对无登山经验者也形成极大压力,当然无雪时在冰坡上攀登倒是相对轻松,VEGA在25日就轻松上到C1.5。
另当时的行进是在较缓的雪坡上,不象在冰川中行进随时会有意外, 如果在冰川中我们谁也不敢放弃结组。

Re: Re: 六一儿童节你去哪快乐去了?
-mh 16:48:21 10月12日
幕士塔格这样的山上结组不是为了防滑坠,主要是冰缝救护.这对雪后第一批人员尤其重要.杨没掉下去是侥幸.就是不结组开头的人也要时刻注意雪面轻微的凹陷,用冰镐试探.他们踩出了脚印后后边的人就比较有把握了.但意外事故也很多.这和当时日照气温也有关. 使用滑雪板或踏雪板可以级大减少蹋穿雪桥的几率

拜读多遍
-mh 20:08:21 10月12日
报告写得很好.有内容.编排整理得也很好.把很多的线索贯穿在一起.繁而不乱.我就我所读到的说说看法.希望大家共同讨论. 这次活动的准备和人选较好,大家的确都有一定山野活动经验.这为后来在必要(比如通讯不利情况下)时队员可以自己作出判断提供的基础. 国内有太多的活动被办成有些经验的人带经验是零的人上山.没经验的人基本不知道没了他人怎么办.这是最大的潜在危险.这次活动也有些这样的问题,但是因为有经验的人多,很多事故被制止在摇篮里(或门槛上).
氧立得制氧机有多沉?能产多少氧气,连续多少小时?我的印象是其产氧量还不及把它背上C3要多耗的氧气量...
C1以上融雪粘滞时,由于坡度不大,不穿冰爪经常行走更容易.这要求开路的踩出整齐的脚印,而且后人也踩在前人脚印里行进,有点象走台阶. 这在人杂或没经验时经常不可能.
冰镐在冰缝救护时价值巨大.开路的人在发现有冰缝时应该结祖并使用冰镐探路(雪杖经常探不出一尺以上悬空雪桥),并且作好救护准备.救护训练当然应该在上山前练熟.开路的可以带标志旗标出发现的危险地点. 不这样就是在碰运气.
进大本营后是"其余队员感觉良好"是怎么讲?我记得好象大多数人有反应吧?要是有些细节就好了,比如"大多数队员睡眠安定"云云.这对后人可能更有参考价值.
在整个攀登过程中没有实施波浪式海拔适应方法,也就是不在上新高度时建立营地,而是当天上当天下,可以带很少的物资上去,但关键是刺激身体适应新高度,并利用轻装的优势侦察出最合理的路线.从新高度下来休息后再上去, 背必要物资建立营地.从7/10建C1,和7/13试图建C2,7/15,7/17日两次试图建立C3的例子看,每次上去或有人产生严重反应,或部分或全部到不了目的地返回,或只好在不理想的地方将就建营.如果上C1时不让所有人第一次就背上沉重背包,有些人恐怕就能利用这个机会得到充分的适应.体力和适应的好坏在一开始不一定就能显示出来.有些人没适应时象条虫,一但适应的就象条龙.
杨立志冲劲可嘉,但他的上顶方式是在没有别人救护的前提下大概是不会完成的(下不来).我个人不赞成这种豁出一切的登山方式.一次两次可以侥幸逃过危险,但不是长久之计.
我认为杨立群、王海角在C3的经历是这次活动另一个问题的表现:就是队员没有基本的高海拔经验,却被鼓励上山并放任在高山营地,逐渐衰弱下去. 所有队员都应该注意留心周围同伴的状态,有异常的情况(极度衰弱,神志不清,协调性和对刺激没反应等)就应该及时给与监视.凡不好的就立即要求下撤.王海角当时的症状是高山脑水肿,他在C3两天后已经不可能有自救的能力.攀登队伍应该是互相照应的整体.斯洛文尼亚队员具有的舍几为人的精神是比登山技术本身更可贵的东西.我个人看,这样的人才是可以成为自己攀登伙伴的人.另外,用"做思想工作"来保证"登顶任务"的完成是应该坚决抛弃的做法.没有什么团体荣誉值得用队员冒生命危险来换取.
队长在克服严重高山反应后能登顶是经验和毅力的结果.令人佩服.在6000米没睡带的条件下露营是历近磨难.从下午5点开始单人下撤似乎是太冒险了?
woodhead 7/17和7/24两次回头都是头脑冷静的表现.在一定意义上也表现出了他的勇气.文中和下边说到的在C1和C2间对高度心里没底的情况在没有标志的雪坡上很常见.一个办法是用时间估算,另外是使用海拔计.一次我和同伴在一座圆滚滚的雪山(Mt Adams, 3700m)上在雾里走错的方向,后来就是用海拔计和罗盘找到了下撤山脊.GPS也许也有用,如果能甘心背上来的话.
至于C1.5,我具体不了解.但攀登人在累的时候*总是*希望有尽量多的营地. 要是隔100米就有个营地那就太舒服了.但建营地费时,多个营地会分散资源, 增加协调和通讯的困难.这些隐患不明显,但的确存在的.要是有C1.3, C1.8.... 大家也会用的,这不能说建立它们就是合理.所以用大家都使用了C1.5来证明C1.5 的必要性并不充分.在资源人力不足的情况下应该尽量适应海拔,减少营地, 做到所有人都有足够体力在营地间来回.这和上边说的建营战术是有联系的. 没有合理的行动日程安排,人员上下混乱也是问题.这在以前说过.
无论如何这此活动的组织和结果还是很出色的.我向所有参与者表示祝贺. 另外如果姚伟仑等能写些总结体会就太好了.

关于登山报告书答MH
独行马 20:01:33 10月13日
我也希望姚伟伦和陈骏池能写点东西,但他俩一般不介入论坛写长篇大论。
在我们五人第一波冲击C2受措后,由于王海角和杨立群先休息了,陈骏池希望我和他、还有姚伟伦三人次日一同再上并建C2,因为当天恶劣的雪况使王、杨和我三人体力疲劳过度,分析我们五人已算体力好的,当天才走了C1到C2的一半,其它人是不可能一天走到C2的,外国队定的C1、C2、C3 高程是在他们有滑雪板和踏雪板的情况下,而我们当时根本就没有这些装 备,所以我建议增加一个中间营地,第二天由我和杨、王去建,由于他俩已休息,陈骏池、姚伟伦和我三人通过后向大本营队长请示获准。第二天陈、姚不到九点就出发了,王海角不走,我和杨下午两点才出发,由于当天走的传统路线,到C1.5我感觉不是特别疲劳,但计划已定,而且出发时间晚已到不了C2,最终还是建了C1.5。直到20号以后,雪化了,才有人能从 C1直上C2。这不是营多就好的问题,以我们的装备和体力,20号以前没有人能够从C1直上C2,包括陈骏池和姚伟伦,他们到建C2已精疲力尽,所以C2建在了六千一百米处,而不是越过那条掉过陈骏池和杨立志的冰裂缝到预定的六千三去建C2,也导致C3建在了六千七而不是预定的六千八。
关于冰裂缝:在我们第一波冲击C2的开始,路线出现错误,是从C1位置直上,当时五人全用冰镐并结组,探出多条冰裂缝,加上雪厚,对冰裂缝不易察觉,只得横切到传统路线,这样也使我们更大的消耗了体力,但安全方面有了保障,因为传统路线有众多的路旗,那是多少登山队或滑雪者用脚步量出来的,(我在下山时走这条路,雪化后的冰面可看到几条冰裂缝, 但都被新冰填平了。)第一波撤回C1,原定带到C2的冰镐商量决定留在C1 ,也不再结组,结组绳也留在了C1,这以后C1以上实际上没有结组绳和冰镐,虽然第三天B组队员上到C1.5也曾结组,返回后也不再用。这里面多为参考金英杰的经验,他是新疆登协副主席,常年要到慕士塔格坐镇,虽只上过C2高度,但情况了解的非常详细。以后的行动也完全按路旗的指引, 相信不会有大的差错。这以后我们见到了两条冰裂缝,一是C1.5下方U型谷横有一条宽不到三十公分的冰裂缝,另一条就是陈骏池和杨立志都曾掉下一只脚的宽约四十公分的冰裂缝,其中后者对我们的心理上造成了威胁, 所有人到这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跨过去,但理论上这条冰裂缝也不可能掉下去一个人,这里不是说冰裂缝不危险,而是说每年有上百人攀登的这条传统路线已经使我们大家信心过强。我也当心安全问题,所以王磊决定放弃时,我选择了同固执的杨立志向上去建C3,因为向上是未知数,关键时刻也许我能拉他一把。
在战术会上陈骏池提出的方案确实是阿尔卑斯方式,我当时也赞成适应好的先建营和登顶,只提出了受气候影响等问题,而后来的B组还是用的波浪式前进,从当时会后的群情激昂,连张教授都感觉第一批登顶是五天左右的事,而王昕昊对此提出异议,相信他会写出自己的感想,他的异议也使更多的人上到更高,如陈君武和张教授、王昕昊等。
氧立得不能算什么机器,原理是一种药片倒进水里分离出氧气,其制氧能力极为有限,当时杨立群在C3下撤时交给我,是装在一个小塑料袋里,因为帐篷里没有地方放,我也用不上,就放在了帐篷门外边,最后拆营时放弃了。在C3是不可能带上去整套锅的,我曾提出增加量词,如套锅的一只,一付冰爪等等。冰爪我们在山上极少用,主要是C1到C1.5之间必需用, 尤其是下撤到这里时雪全化了,不用冰爪可以说寸步难行;杨立志冲顶穿冰爪,是因为听金指导介绍在七千三有一段冰坡,而后五人冲顶都用的踏雪板,板下有齿也具有防滑作用。
队长从C3下撤时与王海角和杨立群一样两天没有吃东西,据杨立群讲队长也是昏睡到下午四点多才决定下撤的,并错误的估计王和杨次日有能力冲顶,杨立群自己也是被寄予的希望值过高。
从实事求是的角度讲,报告书中队伍后期日程错误,我在第二稿征求意见就提出来了,最后我不得不用电话与王队长落实,相信现在已经改正过来 。我还有一个意见个人认为也应提出来,就是王磊自始至终都和王昕昊、 胡洋一样没有参与登山队的管理工作,在王队长身体不适离开大本营时, 交代让陈骏池和杨立群协助张教授工作,而陈骏池也确实为登山队作出了 较多的工作,在他的建议下原来的一盘散沙才有了初步的计划。我和陈骏池、王磊是好朋友,我相信王磊为此事也会感到心不安的。
请查收EMAIL,是以我个人为主线的较详细的东西。

老马哥呀
温 09:01:24 10月14日
刚读到说王磊那儿,我一时没明白过是怎么回事来:上山之前王磊并没有高山经验, 也没参加过什么登山队,为什么要让他管理?后来才想清楚原来是让副队长这个头衔给闹的。登山管理不同于普通活动,没有经验是提不出自己的看法的。这几天看大家的讨论长见识不少,看大家的评论记住大家的经验,以后到山上去实践,但我是插不上嘴的,因为没上过山,不知道都要考虑哪些,做一件事都会引起什么效果。 光看书是没用的,必须有了高山经验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有发言权。

几个零散问题
-mh 12:03:31 10月14日
关于C1.5,没有雪鞋雪橇在有积雪时是个问题.
当时应该尽量利用天亮前雪冻住的条件行军,雪山上和冬天要用有外置电池的头灯.你们肯定对当时的情况了解更多,这个问题让我再看看详细报告和以前报告再说.
三四十公分的冰裂缝属于容易对付的.虽然掉下去卡在里面根据情况也是有生命危险的.看来大家需要学习掌握系统的冰川行进救护.这书上虽然有,但要实练才能真会.我还是认为大家应该多考虑练兵式的活动.象这样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登顶不但危险,而且学不到新东西.
王利发去玉珠好象是一训练为目的的.可还没看到报告金英杰的关于营地路线经验是有巨大价值.但山上情况多变, 冰缝基本和知识技术就是在上一般说来没大问题的路线时应该掌握的.国外登山着这是基本技术.他们就是不结组也大都知道应该留心什么.
你的报告我在看.很细东西很多.洋洋洒洒够你敲的.

1999慕士塔格峰登山C1以上营地宿营表
路客

  C1 C1.5 C2 C3 Summit
海拔 5400米 5700米 6100米 6700米 7546米
帐篷标准住人 3顶8人 2顶5人 1顶3人 1顶2人  
7月10日        
7月11日          
7月12日 陈骏池、姚伟伦、马一桦、杨立群、王海角        
7月13日 陈骏池、姚伟伦、马一桦、杨立群、王海角        
7月14日 王海角、杨立志、张耀东、王磊、王昕昊、汤高举、陈君武 建。马一桦、杨立群 建。陈骏池、姚伟伦    
7月15日 王铁男 马一桦、杨立志、王磊、陈君武 陈骏池、姚伟伦    
7月16日 陈骏池、姚伟伦、王铁男   马一桦、杨立志、王磊    
7月17日   王铁男 陈骏池、姚伟伦 建。马一桦、杨立志  
7月18日   杨立志、王欣昊 马一桦、杨立群、王海角、王铁男 陈骏池、姚伟伦 杨立志
7月19日   陈君武 马一桦、张耀东、王昕昊 陈骏池、姚伟伦、杨立群、王海角、王铁男  
7月20日 汤高举   马一桦、张耀东、王昕昊、陈君武 杨立群、王海角、王铁男 姚伟伦、陈骏池、王铁男
7月21日     陈君武、汤高举、(王铁男6200米) 王海角、张耀东、王昕昊。马一桦、杨立群(瑞士队营地)  
7月22日 张耀东、汤高举   王海角、王磊、陈君武、王铁男 马一桦、王昕昊  
7月23日     王铁男、王海角 马一桦、王磊、陈君武 马一桦
7月24日 马一桦    
7月25日      

C1使用帐篷:美国人字型3人帐、 TNF VE25 3人帐、 日本2人帐;
C1.5使用帐篷:美国犀牛牌2人帐、美国人字型3人帐;
C2使用帐篷:TNF VE25 3人帐;
C3使用帐篷:TNF MOUNTAIN24 2人帐。

Re: 慕士塔格峰登山报告宿营补充
独行马 17:56:01 10月14日
谢谢你做的整理,这样就填补了登山报告的一项空白。能否将表的内容分为两排,使列表缩小,这样看营区和日期更一目了然。
15日C1.5只有一顶犀牛帐篷,而陈君武称体力不足以下撤,导致四人住一顶两人帐篷,是杨立志以主人的姿态住到了帐篷的装备区,另一顶帐篷是王队长第二天送来,但再也没有人愿意搭建。
从17日以后张教授带B组多次适应到C1和C1.5,18日撤到C1.5时与王昕昊同住,19日张教授和王昕昊分别从C1和C1.5出发到C2。这天汤老师到C1,陈君武从C1到C1.5。第二天汤、陈分别到达C2。胡杨和吴新刚的情况请参考登山报告。
22日陈群武、王磊和我三人在C3。23日陈君武撤回大本营,王磊尝试冲顶,我等他回来后看他体力还不错,一同拆C3。王铁男一人拆C2, 25日陈骏池和杨立群专程上C1.5拆营,回到C1后与后上的汤老师、王昕昊一同拆C1。
我在送杨立志下山时曾在C3与C2的王队长通过一次话,但后来C2和C3之间再也无法联系,不知是对讲机的问题还是气候的影响。由于19日C3没有人按计划下撤,导致按计划上去的王队长三人的加入,形成五人共用一个两人帐篷的局面。20日我们C2的三人没敢前进C3,当晚陈 、姚下山,告知C2当天有三人登顶,说次日另两位冲顶,所以第二天 我们三人前往C3,但那两人并没有动,幸好有瑞士队闲置的帐篷,否则又是难熬的不眠之夜。
通讯问题在C1时就出现了,以后在C1.5、C2都很明显,我在后来的新闻发布会上也明确提到这一点。这也是以后我们任何民间组队的重要问题,这次广州队是靠上下山的外国队员递便条来完成联络,这些都对登山的安全造成隐患。象温所说,大家购买同样牌子的对讲机,到用时可以联通。我以前买过一种韩国产品,有耳麦,三千元一对,可惜这次撤职后上交了。
这次对帐篷的实用性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有一顶MT24,这次邮寄不方便没用上。从TNF的帐篷来说,VE25要比MT24实用得多,空间大,住四人也不显挤,进出和做饭也都方便,抗风性对低海拔地区区别不大 ,重量只多一公斤;而MT24住两人也并不宽松,进出门只能爬行。在两人帐篷中犀牛也不错,外帐呈正六角形,足见装备区和炊事区之大 ,内帐门在长边上,对于进出和做饭真是方便极了。至于王队长带的几顶所谓高山帐,都是六十年代的单层人字型拉绳式,寒冷和低矮并不适于现代登山模式,毕竟现代科技早已渗透登山界。奥索卡的四人套间当然只适于大本营,王队长的一顶旅游帐篷倒是非常好,空间大 ,睡五人也不挤,搭起来也方便,只是外帐离地还有一米,不利防寒 。大本营还有三顶我们常用的单层旅游帐篷,在大本营用也还正常, 这也算是我们中国民间登山队的特色吧。

老马
路客 提交时间:12:26:12 11月23日
“GAS罐共五十八个也装了袋,队里带的都是韩国罐,在高海拔山上质量并没有保障,这还是王队长想尽办法从北京买的。其中有九个罐是王队长他们自己用煤气灌的,虽说只能用在C1,但这种省钱的方法着实令我们外省人羡慕,毕竟我们用于低海拔的冬训能节省不少开支。金指导送给王队长一堆外国人留下的罐,找了找只有一个喷咀歪了的是满罐,这些空罐可是宝贝,王队长还要带着他回去再利用。”
这样灌气比较危险吧?据我所知北京山友GAS扁罐使用中已多次发生事故,有接口处橡胶上有沙粒导致结合不严漏气的,更多的是安、卸中旋转动作太慢,使气阀针压下时罐、炉尚未结合住,GAS大量冲出,气阀针不能回位。

如果安全的话
独行马 提交时间:19:23:29 11月23日
这可能算是乌鲁木齐登协因陋就简的一大发明,在我友谊峰、慕士塔格两次参与他们的活动看,他们使用这种方法很久了。友谊峰之行运输不可能做到小心翼翼,我当时就非常担心出问题,也谈过北京有长GAS爆炸的事。有一次在友谊峰冰川行进中,我们发现一名队友背的包里有GAS气泄漏,立刻找出那罐GAS处理掉,当时着实让大家虚惊一场。后来从他们的多年使用看,用这种方法还是有可能的, 他们都是多次使用,我们可以最多只充两次,每次罐的小帽都要保存好,从经济的角度讲,一个三十多元的罐就降为十多元,与长罐差不多。当然我在这里只是说说,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学到充气的方法 ,包括这个方法在内,我们只能在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看运气了
woodhead 提交时间:14:17:41 11月24日
我用灌漏过两次,一次是在龙门涧,火苗窜出一米来高, 幸好某人飞起一脚,才没出事.后来一次是白河攀岩, 滋滋冒白气,赶紧扔到河里去了.都是新罐
到muz香港的姚伟仑说他们也自己重复使用,吧煤气往里面灌,平时用.上山才用新的.看来反复是拥有一定的群众基础.
一般情况下应该没有问题吧?王老板的罐子在阳台上都鼓起来了,好像也没事. 看个人的造化了.嘻嘻,炸死活该

几点评论
-mh 提交时间:08:52:06 11月23日
第一次上C1.5前那晚上你应该更注意睡好觉.睡袋没拉好别将就. 姚伟伦重新打结是对的.养成打工整结的习惯.省几秒不把结系好毫不值得.绳子中间用路客网页上的"中间结". 用八字也行.上了山才给王讲结组的要领太晚了.虽然你们 人多,他没经验不一定是关键.但总保不准有他只和另外一人同行的情况.
你们在八小时攀登过程中是不是没有留出休息吃饭的时间? 从大家的报告看,每次上新高度都很费劲.我想这和不适应就登高的作风肯定有关.应该先轻装上尽量高的高度,下来然后在把主要东西往上运.想一步到位只会欲速不达.
下彻时队伍不应该在没有约定好就拉开.这是这次行动暴露出的潜在问题之一.如果原来在一起后来不打招呼就散了,那对比较弱的人的危险比从当初就没组队还要大.要有计划并且坚持计划.

关于高山饮食和保健。。。
北西南东 提交时间:11:38:58 11月23日
早上一般来说应该多吃点,如果时间来不及或吃不下就在路上随时补充,我的口袋了总是装很多小块巧克力、水果糖一类的东西,另外还带几个苹果,休息时我就吃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通常肠胃容易消化吸收同时吃起来也很方便。
为了不导致胃肠功能紊乱我会服一丸常觉,同时喝一些红景天口服液,它对减轻高山反应和保持充沛体力有较好作用。另外我会带一壶较淡的加盐的酥油茶来充当补充水份的东西。
再一点在攀登时我从不让自己的口中带有任何味道,酸甜苦辣的味道残留在嘴里给在高海拔攀登的人极不舒服的感觉,吃完味道较重的东西后我都会喝淡茶来冲淡这写味道,清淡的口气对攀登有益。

饮食保健主要还得靠自己在实践中摸索
8000m 提交时间:14:06:25 11月24日
由于每个人口味不同,身体状况也不同,因此在高山上的搭配最好自我摸索一下,找到最适合自己的组合,就拿我来说,平时有胃病,上山就格外小心翼翼,总的原则:在保证体力的情况下,尽量少吃(在大本营除外,免得队友说我胡说八道),这方面,香港姚先生是好榜样。有营养易消化的小吃多带点(如杏仁,核桃仁,葡萄干等),以补方便面的营养缺陷,另外,死命喝水,这是公理,无须求证,一到营地,除吃饭睡觉外,随时化冰雪煮水,加果珍和葡萄糖,基本可保证身体所需。当然,象老马这样身体强壮如牛的,本应无所禁忌,在幕峰险些阴沟里翻船,也算给大家一个启示,无独有偶,八月我同曹峻登博格达时,因曹狂拉肚子而告失败,事后反省,居然也有该牛肉干作怪, 由此看来,这类东西不带也罢,牛肉干太难消化,决非上上之选。

适应太重要了
独行马 提交时间:19:24:53 11月23日
对,五个人结组体力差距更容易拉开,在做计划时就有考虑不全面的地方,主要是由于金的介绍使我们有些轻视未知的难度,五个人心都很高,似乎不用适应到C2没问题,但实际从体力看姚、陈要强很多,而以当天的雪况看他俩上C2的可能性也不大。从适应来看,王队长在到C2之前作锯齿式适应,对他最后的登顶起了极重要的作用,这也是他经验弥补体力的成功之处。
在攀登中留出吃饭时间又回到了从金指导处得到的预定时间问题,另外也由于我们自己的原因,在整个攀登过程中,都没有停下吃饭的习惯, 最多各自取出糖果、奶片之类垫一下,个别人有吃压缩饼干的,而正餐改为早晚两顿,一般在营地做。我自己以前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只是中途的干粮要精致得多。
下撤正好表现了队伍的散沙状态,当然刚开始下撤时大家都很正常。我是在走了一段路后才出现症状,只有王海角看到并等了一会儿,要么出于自私,要么他自顾不暇径自走了。当时幸好没有出什么事,但此事在后来并没有吸取教训,王磊下撤,还有此后C3的王队长等四人下撤都是一个人,这样做人员的安全性自然要大打折扣。在王磊提出下撤的情况下,我认为应在C2等待踏雪板,面对杨立志一个人也要上的蛮劲我只能陪他向上,因为向上未知的路才更危险。王队长在冰漕里独自呆一宿就是例证。

太不重视
独行马 提交时间:19:28:12 11月23日
这次险情对于我是最严重的一次,由于自己以前从没有出现过高山反应之类,可能太过于自信的原故,这也给我自己猛击一掌,不敢再有稍许的疏忽。这次进山除北京出发时带的感冒通、VC、黄莲素等少许药品外,自己没有买任何食品和其它药品 ,从C1出发时口袋里只带了花生米、奶片各一袋,还有一升白开水,主要用于中途的补充。本以为可以到C2做饭大吃一顿,这是我们听金指导的介绍在时间上出现的失误,事后分析金介绍的情况是在外国队使用滑雪板或踏雪板完成的,这种失误可 以说一直影响我的情绪,包括第一次没有同杨立志一起冲顶。
我吃巧克力容易上火,以前一般带一点水果糖之类,主要是喝水,有时在水里溶入一些葡萄糖,酥油茶我也爱喝,但如果没有藏族兄弟同行自己是不会去做的。进山前在乌鲁木齐我和陈骏池去采购,他买了大量的食品(我什么也没买),其中最令 人难忘的要数果珍了,一天劳累后进帐篷,喝上一碗暖暖的果珍水,在解渴中能忘了疲劳,似乎一切都平静了。

关于雪、防潮垫、抢上和适应
-mh 提交时间:11:49:37 11月26日
你们在C1-C2和C2-C3路上感觉太阳出来前和太阳照在雪上后雪的松软程度差别大么?雪软的时候我尽量选夜里气温在冰点之下的日子,在凌晨走尽量多的距离.
你们用的防潮垫是"closed cell foam"的吗?是的话(我在北京看的都是, 有点象便宜拖鞋底的材料)水是不该会直接透过的.我发现我的防潮垫变湿 是因为凝结的水.
杨立志的快速登顶和他的刻苦训练显然分不开.但后没有他人的帮助会怎么样 是凶多吉少.他趁有体力抢上的的作法客观上把困难硬留给了别人. 你在C2精神奇好,说可能六千五算是一个坎,之上精神萎靡,之下感觉与BC没什么区别是因为你那时适应了那个高度.和第一次上C2的时候比,又说明用适应对避免高山反应代来的体力虚弱是多么重要.

我也受益了
独行马 提交时间:18:40:41 11月26日
以当时的情况看,太阳出来前后雪的松软程度没有太大的区别,倒是下山那天 从C2往下雪面冻的较硬,但此时已是下午七点左右。十八日出发冲顶时天还伸手不见五指,雪也丝毫没有冻硬的感觉,也许是新雪的原故,这与我期待的硬雪相差甚远,所以后来我也不再指望凌晨的硬雪了。
C2以下是用的你说的这种防潮垫,C3用的是特意挑选的我们叫搓板式防潮垫, 姚伟伦给我用的那张也是平的,但极硬,防潮性要比搓板式还要好,但国内商店没有见过,不太了解。至于凝水问题,应该与帐篷凝水性质一样,只是防潮垫不应象帐篷底薄薄地直接接触冰面那么容易凝水。
杨立志当时确实有些冲动,但我送他下C2客观上也做了一次适应,这对我最后登顶无疑具有很大的帮助,只是由于其它原因使我白白多等了三天。

搓板式防潮垫
-mh 提交时间:07:54:20 11月27日
搓板式防潮垫是不是一面灰一面黑?大概是RIDGEREST. 是市场上保暖/重量比最好的垫之一.但就纯保暖性能说,越厚的越好(但垫内不能有可流动的空气).以后把你不用的衣服,绳子背包都垫在下面.一物多用.

背包空着垫也太硌
独行马 提交时间:14:46:59 11月27日
羽绒服还有可能。搓板式主要考虑性能重量比,当时陈骏池还带有两张充气垫,相对要重的多。

1999年慕士塔格峰登山报告详细内容:
独行马报告
杨立志报告
mudplayer报告
中国病人报告
广州队报告
返回登山报告专题目录

路客

发表评论

:?: :razz: :sad: :evil: :!: :smile: :oops: :grin: :eek: :shock: :???: :cool: :lol: :mad: :twisted: :roll: :wink: :idea: :arrow: :neutral: :cry: :mrgreen: